喜糖儿

天下喜事千千万,可缺了这一颗糖儿?
喜欢秀秀,不想吵架,黑子无视,ky爆炸。
(头像来自微博:腿丽丝)

【曦澄】张嘴吃糖(捌)

#涉及cp忘羡,曦澄,追凌,聂瑶,仪桑,双道,轩离,求不拆不逆#

#佛系写手,不骂人不发牢骚不挖坑不填,除更新外一切随缘,圈内事故发生时会意外高产#

#更新视学校作业量而定#

#强迫症,完结后必整理为文档供大家下载#

#说是写手其实更像手工党#

#我感觉我在写美食文#

#对于事件不参与不传播#

#计划开新坑,想看现代还是原著风#

#从本次起更新从每次2k改为5k#



第八颗糖

      聂瑶二人最终在一周后归来,改变了金子轩即将被送往精神病院的命运。

      与嫂子和已经扑街的哥哥道别后,聂明玦驾车与金光瑶回到聂家。

      开门,迎接他们的是黑漆漆的客厅。“怎么回事,怀桑,你搞什么鬼?”聂明玦皱着眉去拉来窗帘,走到一半却感觉脚下有什么,“阿瑶,开一下灯。”

     金光瑶应声打开门口的开关,大厅顿时亮堂。

     “怀桑?蓝景仪?你们怎么倒在地上?”聂明玦弯下腰,一手一个将两人丢上沙发。蓝景仪已经彻底废了,聂怀桑勉强睁开眼撑起身体,“大……大哥,我们加了四天班……”话还没说完又倒了下去。

     聂明玦又一手一个把他们丢进卧室,盖被子开空调关门一气呵成。

    “大哥,怀桑他们怎么了?”金光瑶的问话从厨房传来,伴随着用水洗菜的哗啦声。
   
    “怀桑估计是因为七夕黑巧克力销量大增加班导致的,至于蓝景仪。”聂明玦脱下外套也来到厨房帮忙,“估计是因为‘仪桑’礼盒被怀桑拖累了。”
   
     金光瑶点点头表示了解,熟练地把菜去掉老梗烂叶,开火倒油。

      锅碗瓢盆之声从下午一直响到了傍晚,餐桌上从鸡鸭鱼肉到新鲜时蔬应有尽有,被香味勾来的蓝景仪正想趁桌边没人拿个鸡翅啃,被端着菜过来的聂明玦一把打掉。

     “聂……聂叔叔。”

     “景仪醒啦,怀桑呢?还在睡?”把砂锅端上桌的金光瑶及时拯救了瑟瑟发抖的蓝景仪。

     “嗯。”蓝景仪看着砂锅中的鸡汤吞了口口水,“怀桑叔叔比我多工作了十万盒。”
   
      “不管他了,我们先吃吧。”聂明玦帮金光瑶拉开椅子,又开始剥虾壳,期间喝了几口金光瑶喂过来的鸡汤。

      蓝景仪默默开启了过滤系统,低头啃自己的鸡翅去。

      嗯……好像还是怀桑叔叔做的好吃一点。

      聂怀桑这几天是真的累惨了。不知是哪个公众号放出的谣言,说吃黑巧克力可以减肥。消息一放出,蓝涣便直接一个电话把聂怀桑从床上拉到了生产车间,还顺带叫上了蓝景仪,美名其曰“巧克力牛奶搭配干活不累”。

      然后直接锁上了车间的大门,还贴心地打开了车间里提前搭的小厨房并准备了食材。

     二哥/涣叔叔这是要让我们老死在这儿的节奏啊!

     老死不至于,累死倒是真的。

     整整四天,聂怀桑几乎都没能合眼。刚做完一批想休息一会儿,传输口又送进来一大堆包装盒,只能丢下筷子或睡袋继续努力。偶尔还会进来一批印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黑巧克力和什么最搭”的“仪桑”礼盒,聂怀桑不得不推醒刚做完饭睡下的蓝景仪一起努力。

     蓝景仪跟着来的目的只是因为“仪桑”礼盒,毕竟牛奶糖是一种日常糖果,销量常年没有大波动。所以才和蓝愿金凌二人被研发出来的蓝景仪没体会过“云深”的加班通知意味着什么。

      第一天还是聂怀桑做饭,蓝景仪帮着打下手。到了第二天。蓝景仪说什么也不让工作了一天的聂怀桑进厨房了。
     
     “怀桑叔叔你还是赶快休息去吧,你刚刚都快剁到手了!”蓝景仪拽着聂怀桑握菜刀的手心有余悸,“你眼睛下的黑眼圈都重成什么样子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聂怀桑使劲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没事的景仪,把煤气开一下,我来炒菜。”

      “想都别想。”蓝景仪原本想直接把聂怀桑抱到休息室,奈何两人身量差不多,一把没能抱起来。只得环着聂怀桑腋下把他拖进去。蓝家人臂力惊奇,聂怀桑见挣扎无果也就放弃了,任由蓝景仪拖着他,还没到休息室便已经趴在蓝景仪身上睡着了。

      蓝景仪废了不少力气才把聂怀桑在床上安置妥当,边往回走边随手擦去额头上的汗,把抽油烟机打开,回忆着以前金光瑶做到的步骤,料理好切了一半的菜,倒油入锅,强忍着热度把菜一把丢进去,却无论如何可控几不住自己对飞溅的热油的恐惧。

      眼看着底下的菜要烧糊了,蓝景仪左顾右盼,突然眼前一亮。

      我果然机智。

      蓝景仪拿着锅盖当盾牌,伸长了手臂炒菜。正得意间,手背上一下刺痛,差点把手中的锅铲也一起炒了。

       “呼——呼——”蓝景仪忍过刺痛后盛菜出锅,趁着淘米观察了一下手背,还好,一个小红点而已,怀桑叔叔应该看不出来。

        聂怀桑是被饿醒的。

       他揉了揉空荡荡的肚子,爬起来想去厨房找点吃的。

       手突然被拽住,聂怀桑还没反应过来就坐回了床上,一勺粥被递到眼前,“怀桑叔叔来尝尝看,我做的怎么样?”

      聂怀桑眨了眨眼,这才想起了自己这次并不是如往常那样一个人来加班的。眼前的少年笑容明艳,满满都是“求夸奖”的意味。

      粥是最简单的白粥,聂怀桑却觉得蓝景仪一定撒了不少白糖,不然吃起来怎么会是满口的甜味呢?

      这种感觉,就像一只万年单身狗,吃了无数来自兄嫂的狗粮,突然间吃到了一口来自自己的。

      聂怀桑垂下眼,假装没有看到蓝景仪手背上傻乎乎涂了面粉试图掩盖却更加明显的红点。

      “叮咚——”提示声极为不解风情地打断了休息室里温馨的气息。聂怀桑打断了蓝景仪的喂食,自己接过粥快速解决,然后披上外衣急急忙忙赶去生产台。

     蓝景仪也放下碗筷跟过去:“怀桑叔叔等等我!”

     于是四天过后,两人都扑街了。

    一顿丰盛的晚饭蓝景仪吃得匆忙,几口扒完后烫了几个碗盛了些菜小跑进了卧室。

     聂明玦无视之,继续给同样无视之的金光瑶切牛排,厚薄恰到好处的牛肉一堆堆堆到金光瑶碗里。

     “……大哥,你是想把我养胖了卖了吗?”

     “等你被养胖了再说,十几年了都没几斤肉,卖什么?”

      “……”

     是夜……
    
     眼前的场景仿佛在哪里见过?

     半夜才睡饱的聂怀桑睁开眼,昏暗的床头灯让他略眯了下眼,眼神再聚焦时便被订在了少年放大的笑脸上。

      没等聂怀桑开口,眼前便被各式各样的菜品堆得满满的。

     “红烧肉炸羊骨煎牛排还有蒜蓉虾梭子蟹,这几天你都只吃了白粥和蔬菜,多吃点肉啊。”蓝景仪把小桌子摆上床,一直放在保温盒里的菜还冒着热气。虾已经剥去了背筋,梭子蟹也被拆地粉碎,连同不多的蟹黄浸在了醋里。

      聂怀桑一向是喜欢吃海鲜的,只可惜从小被聂明玦带大,聂明玦又最是讨厌这些处理又烦还没多少肉的东西,通常都是他做了剥给金光瑶吃,金光瑶偶尔亲手喂他口蟹黄他也是皱着眉强吞下去,比吃甜腻腻的点心还反感。金光瑶曾打趣他,难得的海味被他硬生生吃成了毒药,不料聂明玦当场一句“你喂的毒药我都可以甘之如饴”,直接刷新了聂怀桑对自家大哥浪漫细胞的认知。

      后来聂明玦金光瑶与蓝涣结为异姓兄弟,虽说姑苏乃水乡,生产河鲜,但蓝家推崇“雅正”,蟹等吃相不雅的食物自然不会拿到台面上吃。所以聂怀桑只有趁叫外卖时叫几个蟹黄小笼解解馋,却不想被一向粗神经的蓝景仪发现了,被聂明玦甩上床前挣扎着对他一向敬畏的聂叔叔努力嘟囔,“冰箱里有……梭子蟹,麻烦蒸……蒸了。”虽说声音微弱,聂明玦还是听清了。

     随后,在等待聂怀桑睡醒的时候,蓝景仪发挥了他骨子里不像蓝家人的姑苏血统,用“蟹八件”把梭子蟹拆地一干二净,还因为没能用大闸蟹大显身手郁闷了一会儿。

     算了,等大闸蟹上市了再给怀桑叔叔拆吧。

     问涣叔叔要的香醋也没了,用温宁叔叔带的山西陈醋替代一下吧。

     醋有些浓了,直熏眼睛。

     聂怀桑这么想着,抬手抹了抹眼角,再抬头,又是一惯的笑脸,“我还没瘫痪呢,小桌子都摆上来了?”

     蓝景仪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试图用美食转移话题,“怀桑叔叔你尝尝看蒜蓉虾,金叔叔做的可好吃了。”

     聂怀桑还准备继续逗逗难得一见的乖巧蓝牛奶糖,肚子却不给面子地传来“咕噜”一声。

     默默躺下,面朝墙壁,“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蓝景仪抢过话头,拿起一个拆好的蟹钳递到聂怀桑面前,“怀桑叔叔,真的不吃吗?”

     “……啊呜,吧唧吧唧。”

     “还有呢,慢慢吃。”

      梭子蟹要拆的充分而美观,绝不是仅仅靠血统就可以完成的。景仪究竟是向谁请教的?

      聂怀桑边吃蟹肉边想,所有可能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最终锁定了目标。

      号称因吃蟹不雅而不吃的姑苏蓝氏双璧。当然,准确来说,应该是蓝涣。

      至于是什么让双璧放弃了雅正,是什么蒙蔽了叔父苛刻的双眼。

      问问正在和醉蟹做斗争的双杰吧。

      金凌也可以顺便采访一下,毕竟蓝愿已经和蓝景仪一起向蓝涣认真讨教过拆蟹方法了。

     几个月前,蓝涣在超市采购时,六月黄(农历六月上市的螃蟹,比较小,但肉嫩,江南一带挺常吃的)正好上市。蓝涣思及媳妇(?)以及弟妹前几日看舌尖上的我的国目不转睛的样子,认真端详了那些螃蟹许久,终于下定决心买了十几只,并把它们仔细用蔬菜在购物袋里围了起来,外表丝毫看不出螃蟹们的存在。

     当香辣蟹上桌时,魏婴江澄在线感动。

     爸,妈,蓝家人吃蟹了!

      蓝湛已经和魏婴混在一起许久了,此时自觉地拿起不到巴掌大的六月黄,分背壳去内脏砸蟹钳,动作行云流水。

      蓝涣虽没有吃过螃蟹,但对于螃蟹的构造还是了解的,手也灵活,看蓝湛拆了一只后也尝试忍着满手蟹腥气拆了只,却有些难过地发现江澄已经熟练地拆并吃完了不少,蟹壳在桌上堆成一个山丘,正拿着艾草洗手,顺便嘲笑一波仍在欣赏蓝湛拆蟹而忘了吃蟹的魏婴。

       男朋友似乎不太需要我,有点桑心。

       第二天,蓝启仁在巡查工作时,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两个侄子在口味开发室讨论“如何才能更快拆蟹”。

       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吧。蓝启仁关上门,游魂一般回到了自己办公室,打算做套太极清醒一下。

      农历九月,到了吃雌蟹的季节了。(江南关于吃蟹有九雌十雄一说,即农历九月雌蟹最美,十月公蟹最肥)

     蓝涣提前向一家养蟹场订了一筐新鲜雌蟹,一半香辣,一半试试自己刚学的酒糟做法。

     螃蟹仔细清洗干净,潵入白酒使其吐尽泥沙。瓦罐中倒入黄酒,加入葱姜蒜去腥,再剁些辣椒迎合来自湖南的双杰的口味。等蓝涣把准备工作做好,蓝湛挽起袖子,把张牙舞爪的螃蟹一只只丢进瓦罐里,利落地封罐,拿棉布扎紧放到阴凉处。

      一个星期后,蓝涣带着口罩打开瓦罐,取出醉蟹,魏婴和江澄在一边十分好奇地看着。

     “又是酒又是蟹,蓝爷爷看到了估计要送医院。”前来蹭饭的金凌如是说,顺便咬了一口喂到嘴边的蟹腿。

      蓝涣和蓝湛假装听不到,继续带着口罩拆蟹。

      “二哥哥~吃一口吗~”魏婴把蓝湛递过来的蟹黄用手拿着送到蓝湛嘴边,蓝湛偏开了头。

      “诶?二哥哥你这是嫌弃我吗?”

      “晚上。”
 
      “说好的晚上吃,二哥哥不许耍赖!”

      “不是我说你,蓝涣,真的有必要这么夸张吗?”江澄把玩着蓝涣拆地完美的蟹壳,在桌上一点点拼起来,不时偏头吃一口送来的蟹肉,内心感叹着自己堕落了。

      “不能喝酒我能理解,连这点酒味都闻不得吗?”

      “就是。”金凌伸手扯掉蓝愿脸上的口罩,“你们蓝家是一杯倒,不是一闻倒吧。”

      “看,蓝愿不带也没事啊。”

      “阿凌,你忘了我是温家留下来的制作配方改良的了吗?”

      “对哦。”

       等双杰和金凌吃饱喝足,蓝涣收拾完桌子,特意放了一杯醒酒茶在桌上。

       “阿婴,东西放着了,记得用啊。”蓝涣极为紧张地叮嘱即将给蓝湛吃醉蟹的魏婴。

      “放心吧大哥,没事的。”说着,魏婴一挽蓝湛进了屋。

       蓝涣用一种近乎看烈士的眼神看向自己的亲弟弟,一步三回头回了卧室。

       刚熄灯不久,卧室的门就被大力推开了。

      “阿湛,怎么了?”蓝涣安慰着刚被他亲到头晕一下子被吓到躲进被窝的江澄,抬头看见蓝湛一脸委屈。

      “阿哥(guo)……”蓝湛晃了晃手里的瓶子,“醋……醋没(me)了。”

       “香醋前几天给景仪了,阿湛要醋干什么?”蓝涣披衣下床,接过蓝湛手里的瓶子,看似清醒实则被蓝湛萌得晕头转向。

       蓝湛拽着蓝涣往他的卧室跑,“要……要吃(qie)螃(bang)蟹(ha)……”

       魏婴看到蓝涣的那一瞬间热泪盈眶,“大哥,救命啊,二哥哥他疯了……”

      蓝涣转身拿起醒酒茶,蹲下哄正在把蟹壳拼成一只兔子的蓝湛把茶喝了下去。

      三秒后,蓝湛倒地不省人事。

     “大哥!你简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赶过来的江澄阻止了想给予蓝涣一个拥抱的魏婴,“带你家二哥哥睡觉去,别来烦我们了。”说着拉起蓝涣往卧室走。

      一直缩在角落里暗中观察的金凌,“蓝愿,你以后可别喝酒。你到底是蓝家制作的,谁知道你喝了会变成什么样。”

      “蓝家古书记载,蓝家人不慎喝醉了都会变成相反的自己。”同样目睹了全程的蓝愿捂脸,“可能我也会变得不那么雅正吧。嗯?阿凌,这是干什么?”

      “口罩戴好。”

      “此时没有……”

      “戴好!回卧室才准摘!”

      “哦。”

       第二天,蓝湛黑着脸看着手机中唱歌跳舞旋转不停歇甚至拿蟹壳拼兔子的自己,手机一扔,直接压上了一边笑得打滚的魏婴。

     “哇哈哈哈哈……唔……哈哈哈哈。”

       耳聪目明的蓝涣听着弟弟弟妹卧室中传来的声音,默默收回了想扔掉剩下醉蟹的想法。

      三天后,最后几只醉蟹吃完了。

       第四天清晨,江澄没起来吃早饭,魏婴愉快地和金凌平分了他的那份生煎包。
     
      农历十月,雄蟹上市时,蓝涣想再做一罐醉蟹的想法被江澄极力反驳,不得已改回了香辣。

      然而第二天,江澄还是没能吃到他的那份蟹黄生煎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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